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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印度到现代世界的身体魔法
从古印度到现代世界的身体魔法从古印度的洞穴和森林到现代的健身房和工作室,瑜伽发展的曲折的道路见证了怎样的历史和社会转折?
为什么瑜伽有那么多不同的形式,似乎囊括了从肌群练习到正念体验,从压力缓解到精神解放的方方面面?
翻译出版了瑜伽经典著作《瑜伽经》(Yoga Sutras)的文化史学者阿利斯戴尔·希勒书写的这本《瑜伽新史》,以引人入胜的编年史记述了瑜伽的兴起和演变至今的过程,将瑜伽置于全球文化背景中,带领我们从神秘的宗教仪式和中世纪的身体魔法,到教和大英帝国,再到印度教民族主义者和二十世纪的西方,发现鲜为人知的瑜伽故事。对真实性的本质进行了广泛而令人警醒的讨论。
★ 一门古老的宗教艺术如何从神圣走向世俗,从森林和洞穴走向家庭和健身房,并成为一个重要的健康产业和文化现象。
★ 全面讲述瑜伽发展历程,将瑜伽置于全球文化背景中进行考察,关于过去与现在,学者与丑闻,科学与精神,智慧与无常的故事。
★ 作者阿利斯戴尔•希勒,既是专攻印度次文化史的学者,又是一位瑜伽实践者,将严谨的学术研究和引人入胜的故事相结合,内容详实,语言诙谐。
一提到发展历程,有关瑜伽的巡回演说常常称这一运动始于“5000年前”。但现今任何对印度或印度人熟悉的人都知道,只要“5000年”这个标签出现在有关文化的讨论中,其含义就并不在于精准的数字,这是一种简略表达——其本义为“一段很久远的时间之前,至于具体多久无人知晓,也并不重要,因为当下讨论的主题是永恒的事实”。这种随意的态度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早期的印度历史在确切的年代上是出了名的模糊,在其中许多大段的时间里,我们对在这一次上发生了什么几乎一无所知。这种不严谨可能会让知识分子们产生挫败感,而他们的挫败感又因印度的历史与神话(暂使用西方对这两个概念的区分)总是无缝融合而加剧。梵语中有个词叫“印度神话”(itihasa):“就这么发生了。”这个词同时包含了历史与神话,从而将西方人眼中的客观真实与纯粹的奇特想象混在一起。从印度传统观点来看,真正重要的是过往事件的典范价值,而非编年顺序等细枝末节。如此看来,历史记录的目的在于教育与启迪人民,他们既是个体,也是社会的一员半岛·综合体育。当下人们经过重新审视,将历史视作一系列片面的叙事,而非客观的记录,但这还不足以使我们认同印度的传统观点,即《摩诃婆罗多》(Mahabharata) 中的故事在真实性上并不逊于印度次奋力摆脱英国统治,争取独立的历史事实——尽管新德里许多有影响力的人物也发表过相同观点。鉴于此,任何定位瑜伽的精准起源或追溯其历史发展轨迹的尝试,都只是徒劳;在印度,可靠的记载通常并不存在,我们能获得的只有“神秘史”(mythistory)。
文字记载的匮乏,部分原因在于识字的普及是晚近才实现的。在这个年代,识字被视作文明的最低标准,因而我们很容易忽视,古代先人并不像我们一般自然而然重视读写的能力。神圣的知识太过宝贵,因而不能用文字记录下来,因为文字记录容易被篡改和误读,未受过教育的读者也很有可能因无法完全理解而损害教义的纯正。这也说明了当书面媒介在苏美尔和古代中国等远古文化中出现时,为什么仅仅被用于记录税、债务、产权等商务交易,而从未用于传播哲学或神圣的知识。事实上,书写的诞生是与历史上最早为人所知的货币“麦元”(“currency” of barley )完全同步的,都出现在公元前3000年左右的苏美尔地区。
灵性知识在印度一直有一种“耳闻”传统,通过口耳相传得以延续,又通过个体的实践迅速传播开来。即便是神圣知识与仪式的卫道士也不一定具备读写能力,因为能确保他们完整无误传播教义的是手把手的教导,是心口相传。当瑜伽作为一门有关转变的学问在印度大地上出现后,它一直是以“老师”的方式传播各种体式练习的,这一方式通过密切监测每个人的进步来保证学习成效。这种封闭式传统的重要性也能解释印度历史上婆罗门种姓一直以来的排他性。不管现代人多么不喜欢,在传统社会中,获得重要的知识——宗教知识又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种——总是高度专门化的事务,而不是一种平等的“权利”。它的纯洁性通过一种功能层级制得以维系,这种层级制被视作神圣秩序的缩影。宇宙的整体论在吠陀印度中叫作“黎多”(rita),后被印度教术语“达摩”(dharma)替代,在西方世界中最先被柏拉图阐释为“存在巨链”(Great Chain of Being )。这一观念与我们当今学问堡垒中所教授的后现代相对主义截然对立。在当下的认知中,层级制是一种具有剥削性质且主要用于垄断权力的父权式社会建构,与其高尚的起源无关。当然,古人除了受玄妙神学的影响,也受制于尘世忧患。无情的季风雨和洪水、贪得无厌的蚂蚁、毁灭性的军事冲突,这一切都对书面的记载构成威胁半岛·综合体育,无论这些记载是记在树皮上半岛·综合体育、棕榈叶上的,还是从8世纪左右开始记在纸上的。
口耳相传内容的准确有赖于超凡记忆力,这可以通过死记硬背式的学习与不断重复进行培养,同步的肢体动作能帮助加速这一进程。如此一来,学生将知识进行消化吸收,而不仅仅是积累知识,这种专门技能也内化为其自身的一部分。识字因为要依赖外部资源,所以往往会破坏我们与生俱来的记忆能力。正如印度人说的,“书本上来的知识只能停留在书本上”。我们所熟知的西方演说家们的惊人记忆力,如今在印度叙事诗歌者和吟游诗人身上仍可觅得,这对于我们这些识字量大但缺乏注意力的现代人来说几乎难以想象。
“5000年”的转义是一种古老而浪漫的憧憬,投射在印度这片充满想象的文化沃土上,数千年来圣人与智者的智慧在这里累积。从一些古典时代的游记中已可见一斑。约公元前320年,希腊使节麦加斯梯尼(Megasthenes)就将印度描绘为“这片神秘又神奇的土地”,而大概300年后的毕达哥拉斯派哲人,提亚那的阿波罗尼奥斯(Apollonius of Tyana ),见证了婆罗门在空中升起两把腕尺以敬拜他们的神明的场面。在18世纪末启蒙运动的学术话语中也可见到相关讨论。人们常认为瑜伽智慧蕴藏于吠陀文化及其富有生机的产物印度教中,但后者本身是个有问题的概念。“印度教”(Hinduism)这一术语由英国传教士、官员及随后的学者在18世纪末19世纪初所创。“印度教的”(Hindu)是个更古老的术语,最初被当作一个地理或民族上的概念,用以描述居住在印度河畔的族群,很多年之后才演变成一个概括性形容词,涵盖在这一次上发现的各种宗教信仰和习俗。印度人并没有自然而然地使用这个词。自19世纪早叶开始,我们不断听到正统教派使用“萨纳坦纳达摩”(Sanatana Dharma, 意为“永恒”)一词来区分他们古老的宗教与在教传教影响下的各式改革运动倡导的宗教。今天,不喜欢“印度教”这一外来说法的人常使用“萨纳坦纳达摩”一词,在他们看来,自己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生活智慧远非世界上许多其他宗教中的一种那么简单。“正统”(orthodox)一词在此对我们也同样重要,这是由于吠陀-印度正统之外的一些印度宗教——其中主要是耆那教和佛教——也一直在进行某些形式的瑜伽练习。事实上,我们许多早期的文献记载都出自这些非正统来源。
了解这些背景后,我们再来考察早期的印度文明,看看能否从中找到21世纪人们在健身房、乡村礼堂乃至医院里认真练习的瑜伽的起源。
2024年3月23日(周六)下午15:00,我们特别邀请了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研究员李建欣、OURSONE围岛瑜伽主理人Annie、嘉明瑜伽创始人嘉明、瑜塘资深瑜伽师陈蕾做客 DT51 3F RENDEZ-VOUS,围绕《瑜伽新史》一书,聊一聊作为热门健康产业和身体魔法的瑜伽的前世与今生。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副主编。著有《印度宗教与佛教》《印度古典瑜伽哲学思想研究》等。
嘉明瑜伽创始人,全美瑜伽联盟500小时认证导师、全美瑜伽联盟高级瑜伽课程规划设计师、全美高温瑜伽联盟认证老师。习练瑜伽17年并多次赴印度学习,参加超过1500小时的阿斯汤加培训。
瑜塘资深瑜伽老师、全美瑜伽联盟200小时RYT认证老师。2009年教授瑜伽至今,累计教课1万小时以上 ,2013-2017年间多次往返印度,参加了Tattva Yogashala 超过500小时以上的阿斯汤加培训。